小看姬野平,他的身边还是有能人的。从洪湖出来顺流而下若加紧速度,此刻撞上咱们也不稀奇,可实际上他们却连汉口也没过,显然是对我军动向有所预见。至于腹内无食,多半是携粮已尽,怕上岸劫掠惊动官府,所以有失补给。”
作为最高统帅,很多事情都是做到自己心里有数即可,根本没有必要拿出来说明白。方枕诺不用抬头也知道这话是说给谁听的,站在甲板上,脸上没有表情,一言不发。
方吟鹤上步单膝点地:“依督公之见,对方必然推进谨慎,并设伏以逸待劳,如果四爷中计进了他们的伏击圈,那么现在多半还在苦战。属下愿请一支令火速驰援!”话犹未了,江面上一条小船破雾而来,上有干事浑身是血,摇手疾呼,到近前经人接着送上大舰,伏地向船楼上叩首道:“督公!”
曾仕权认得这人是自己手下,当初派给李逸臣使的,忙道:“怎么回事?”
那干事将头扎低,语速极快地道:“我们会同云边清沿江查剿聚豪余党,结果一无所获处处扑空——”曾仕权脸色难看之极:“怎会这样!”干事:“——李大人和云边清闹了起来,怀疑他在帐册上捣了鬼,后来干脆不查了……”曾仕权脑筋绷起,刚要发作,余光瞄见督公冷眼正瞧着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