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早被长孙笑迟一脚窝在肚子上,大身子骨碌碌如一卷被卧滚出,“咣当”贴上船帮。胡风、何夕强忍伤痛,一个护燕临渊,一个抱燕舒眉,飞扑滚地也躲到船帮之侧,由于角度的关系,此处勉强有些遮挡,只要护住头颅要害,总有逃生可能。
长孙笑迟踢飞了姬野平,再找方枕诺人已不见,一时也顾不得许多,迅速避到船帮之侧,此时火把遍地,已经点燃多处,但听空气中“簌簌”作响,铁弹破空如雨,间杂些许嘻笑,船头一条白影闪展飘摇,身周左右吡吡啪啪火星连闪,好像无数小雷乱劈——长孙笑迟打个愣神儿,忽然反应过来:那是萧今拾月在挥剑拨打铁弹,只因穷奇剑体黝黑,在夜色中瞧不见形影,看上去倒像是他在鞭炮林里舞蹈一般。
弹雨中还有一人,抓着具尸体当盾牌,弓腰低头拼命往船头方向冲。姬野平大叫道:“楚哥!你干什么?”
铳声、铁弹破空声、木板洞穿破碎声、惨叫声、跳江入水声交织一体,也不知楚原听见没有,就见他到达船头,挥臂刀光一闪,船体随之晃动了一下,开始向左偏斜打转。陈志宾船上有人喊道:“他砍落了碇石!”
碇石起的是锚的作用,这一斩落沉江,船体在偏转同时开始顺水流移,曾仕权在黑暗的船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