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衣服本是淡青色,经长年浆洗,已褪成白。长孙笑迟接过来,咔哧咔哧撕成长条方布,左手往右臂伤口上一拍,鲜血汩汩而下,流到指尖。
他向旁边走了两步,略凝了凝神,将布按在树上,以指为笔,含泪写道:“秋气腾空,秋阳下,秋风秋野。谁忍见、英雄痛泪,似水横街!七尺荣光哪个惜,十里光阴何处猎?眼睁睁、看教海山移,鬓涂血!寒虫嘘,悲鸣切。彤霞泼,腥渊泻。扬臂卷愁云,傲拭秋缺!天地以君为刍狗,君以天地为不借。任江红、鹭起足印飞,君去也!”
写罢双手捧定,横担在四具尸体之上,退步跪倒。
方枕诺、楚原、胡风、何夕、燕舒眉分跪在他身侧。燕临渊在篝火中抽出一根粗枝来,上前两步:“瞿老,卢老,各位兄弟,大家一路走好!”说罢将火枝插入柴床。
火未雄,烟先起,犹如一道黑柱滚滚冲天,曾仕权看得眉毛直蹦,蓦地跳起身来:“这么大烟,不是摆明了勾人来抓么!”
姬野平:“勾来怎样!我正愁他们不来!”
曾仕权一挥手:“咱们走!”康怀、干事们和程连安都纷纷起身。姬野平喝道:“你走不了!”横步相拦。曾仕权呛啷抽出腰刀,怒道:“小鸡崽子,你以为三爷怕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