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不是呢。我们家这规矩说起来,倒是我奶奶留下的,她说男孩女孩一个样,因此把儿子姑娘的排行都排在一起,因此我家没有大姑。又说姑娘家忌讳着呢,老姑娘、老姑娘的叫着,越叫人越老,可能真就老在家里,嫁不出去了。唉,谁想到,我们整日价叫四姑,底下也都称呼着四姑娘,结果还是……”
常思豪心想迷信这东西都是两头堵,照这话一说,不应不应的,也是应了,不信不信的,也是信了。不愿她想多了难过,就笑道:“瞧你二姑、三姑,这名字里又是云又是彩的,云彩须臾即散,原是守不住的物儿,她们这婚姻反倒和美瓷实。”
秦自吟笑着:“可不是么?”忽然啊了一声,道:“那咱的孩子叫常寿,岂不是……”
常思豪忙嗔她:“瞧你,总往坏处想去,虽说歪名好养,可不叫常寿,还能叫常短寿?又或叫常命,那岂不又成‘偿命’了?唉,仇成父子,债转夫妻,他来找我要命偿,哪天我非死在他手里不可。”说得秦自吟又笑起来,低了头,红着脸,两手合夹在腿间,用臀部轻轻地拱了他一下:“你倒想得美,没还完我的债,你就想死,我也不放你去。”
她说这话时声音柔甜软细,好像小猫蹭痒般靠过来,整个人幸福满满,充满依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