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来了,新雪下来,填了旧雪残化的空位,使这大地好像蹬空的棉被,正被一点一点重新絮起。车行得虽不算快,辙印也只能留下四五丈的距离。
他看着这雪,却不知萧今拾月这句“好鞭法”是什么意思。燕舒眉仍笑逗着孩子,过耳如流。倒是秦自吟心中会意,微微地笑了。
次日傍晚行至长坪沟,当地有不少藏族村寨,平时少见人来,孩子们瞧见这么一队人,纷纷出来围观,大人们对燕氏父女的衣饰产生了好奇,经过交谈,知是另一地的族人,都认作亲戚一般,取了各色酒品食物热情招待队伍。秦绝响嫌恶肮脏,对送来的食物看也不看,只吃自带的干粮,倒是萧今拾月抓了这个抓那个,不管是糌粑、牛肉还是烤松茸,只管往嘴里填,吃得不亦乐乎,藏民们也都觉他爽气,吃完喝完,拉着他在篝火边唱唱跳跳,还有几个姑娘,对他大送秋波。
常思豪要陪夫人孩子,未能放开去玩,他屈着一条腿坐在车辕边上,环拢膝盖,侧看着萧今拾月和藏民们歌舞欢笑的样子,心想:这样看来,郑盟主说的开放国境、民族混血通婚,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嘛。
众人在此住了一夜,次日要深入山区,无法乘车,于是把车辆寄存在村寨里,背着应用之物,开始徒步进山。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