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居正道:“肃卿兄所言甚是。市井之间,物有贵贱,大家可以坐下来谈价钱,总不至于为一点蝇头小利就大打出手,就算要打,让一点价钱,也比打得两败俱伤要强。铁器的事更简单,要打兵刃,需要好钢铁,做锅具则不必,广州所产的铁质较软,咱们调些卖给他们,也是一样。咱们边备缺的最多的就是马,养马需要场地,需要训练,这都是一大笔开支,拿点棉花布匹换来马,相比之下更为经济。总之还是弊少利多。”
赵贞吉道:“叔大呀,话不能这么说。鞑靼若无铁,那些弯刀哪里打来的?那些马镫哪里弄来的?只要他们肯做,把刀和马镫都熔掉,还怕没有锅用吗?未来必是火器天下,与其备那些马,每日供草供料,倒不如多打些大炮火铳。另外,俺答和咱们征战多年,后需是怎么供的?怎么现在就穷了?赵全给他建起板升,有地耕,有粮吃,他缺什么?况且就算他缺这少那,也是咱们锁关锁出了成效,等于扼得他就剩一口气了,这个时候,怎么能松手呢?我看哪……”冯保听这说起来没完没了,赶忙推个小缝进来。
隆庆偻胸驼背,身裹黄袍,正在龙椅上坐着,脸色蜡油油的,周围大臣们红黑官服罩体,四平八正,好像一块块炭在他眼前煨着。冯保动静不敢弄大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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