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是我,那个是他,这个是你……”
泪水忽然间就涌出来,汹不可抑。
他忽然趴在那个被他指为“你”的坟上,放声痛哭。
“阿璧啊,阿璧啊……”
野旷无人,纵任他撕天裂地。背后包裹随着他手掌拍地的摇震,发出轻轻的嗡响。
哭了半晌,他忽然坐直,“呵呵”、“呵呵”地笑了两声,跟着又大笑起来,拍着坟头道:“阿璧啊,我真傻,你又没有死,我为什么要哭呢?”
他把腿一抿,解下包裹。
包裹打开,里面是一张琴,他随手将包袱皮往旁边一扔,将琴横担腿上。
琴体在他腿上和地面投下一条长长的阴影,阴影中亮点疏离,宛若星芒。
他就这样靠着无字木碑,款弄丝弦,伴着叮叮咚咚的琴音,轻声唱起来,运指之时,琴下阴影中的星芒也随之明灭,仿佛光之伴奏。
唱的是:“且放手,淡却心嚣,遥遥远去踏春。独行自逍遥,不须同路,安步轻尘。径间闲花默,树婆娑,影指青云。雾起吞红日,天下茫莽氤氲。离群,胸无萧索,却一路,步声沉沉。林中虫鸣彻,百鸟唱风,唯少弦音。会当负瑶琴,携红颜,约赏黄昏。弹一曲,郎情妾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