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荒桥拿草枝愤愤戳点着石板中部:“你瞧瞧,这写的是什么!他明明是隆庆二年秋圆寂,怎么你们刻成隆庆元年了?连这么重要的日期都弄错,简直太也荒唐!”
普从的身子定住,眼光半抬,在陆荒桥的脸上停了两个呼吸,腰身慢慢地直起了一些,缓缓道:“恩师确是隆庆元年圆寂,确凿无疑,只恐是老剑客您记错了。”
陆荒桥瞪大眼睛瞧他,凝止片刻,涩滞地扭转回头,望着石板上的文字,没了声息。
与此同时,千里之外的草原上角号声声,威武沉雄。
一片足有万人之众的盛装队伍迎向西方。
在高空下望,队伍前部金红交映、中部花杂纷呈,尾端零零散散,竟似一颗过境的彗星。
俺答颤巍巍地骑着大马,在钟金、乌恩奇、黄台吉、把汉那吉团团拱卫下,走在队伍的最中间。稍后面有一辆金碧辉煌、仿佛一间宫殿的马车,红衣铁卫营身无甲刃,拥车前行,再外侧,则是鞑靼最普通的百姓。
行出十余里路,但见云过高天,影走平原,绿意莽莽的草原那头,渐渐现出一个孤单的身影。
此人头戴黄帽,身披黄袍,左手垂在体侧,右手摇着七宝六真转经筒,慢慢行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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