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吸了下垂到唇边的鼻涕,回头一看其它人都不见了,喊道:“等等鹅!”摇着手朝他们追去。
男子领悟过来,笑了一笑,摇摇头继续前行。
村口这株大树下的房屋低矮残破,瓦缝里荒草丛生,荆条木板勒就的篱笆围出一方小小的晒谷场,里面黄土夯金,阳光闪烁,木架缝隙间无声行走的光影,令厚重的、布满刻纹的碾盘产生了一种日晷般的精致。
男子拖着步子一走一过时,目光只是往院中略瞄了一眼,却忽地凝住。
在那小院的柴堆之中,斜斜歪着一把长柄断刀。
他停步怔然望了一阵,忽然一跃穿过篱笆,窜至近前,一把将断刀抄起。
这刀拦腰断去,刀身锈厚,刃口多缺,断口处已磨得秃圆。刀柄缝隙里,满是黑黝黝的油泥,摸上去隐约能感觉到一点雕刻纹路,手感熟悉如回忆烧尽的余温。
他想起什么似的,急翻过来,只见刀苗根部靠近护手处,隐约可见凹刻的“长河”二字,登时一呆。
“长河……长河……”
他肩头耸动,浑身颤抖,抱刀痛哭失声。
吱呀门响,有人大声道:“嫩是谁?想偷鹅家的柴刀么?”
听到这稚嫩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