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刀劈,似斧剁,如鸦惊,似水决,狂暴无端,直有破壁之势,至到最后,简直撕天裂地,难以辩识。落缀五字:“河东水颜香。”势如疾风摧竹,纷飞刀叶。最后那香字旁下尺余,还有一个极大的墨点,呈放射状崩炸开来,显然是写到最后,愤力掷笔于墙所致【娴墨:一部武侠书,先以匾额写一阁老,次以壁诗写一名妓,阁老高高挂起,名妓壁上留香。阁老城府深沉,笔墨随俗不露心意,妓女豁达豪放,字里行间透显精神。可知侠义情怀,庙堂全无半点,豪气快人,尽在市井民间】。
忽听嗤儿地一声轻笑,回头看时,荆零雨眉往高分,眼眯成半,饧饧松松一副不以为然模样,道:“这诗不像诗词不像词的玩意儿,不知是哪个写的,真是丢死人了【娴墨:小雨露一怯。此唐宋前之古乐府诗也,何以说诗不像诗,词不像词?】。”常思豪道:“刚才那两位先生好像说,是什么风尘女子所书。”荆零雨道:“嗯,把尿裤子写成诗,天下少有,也就是风尘女子,才有这等厚脸皮。”常思豪道:“什么尿裤子?你别瞎说。”荆零雨嘻笑:“我怎么瞎说了?她不是写得很清楚了么?说她自己喝酒醉成个傻屌,尿了裤子,尿渍像边疆线一样扩展开来,就像一片好山河。”
“哈哈哈哈,”只听西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