荆问种伸臂压声道:“各位,徐阁老是什么人,咱们心里都清楚,严嵩掌权时,他能折节相待,倒台时哭求他替自己保一保儿孙,他能无动于衷。这人折得下膝,拉得下脸,也狠得下心。他向擅韬光养晦,现如今还只是手底下的人在张扬,未必经过他的授意,最多只能说是他这派人马越来越强势的一个外在表现。以他的谨慎细致、老谋深算和几十年在官场的浸淫,一个雷劈到眼前,能连眼都不眨。这样的一个人,脾气会跟着势力一样也是水涨船高吗?就算真水涨船高了,会表现得这么直白吗?退一万步说,他真冲昏了头脑,想就着高拱的旧茬打我盟的主意,但人家的身份摆在那里,碰一碰朝堂震动,牵动百官,不逼到极处也不能和他动硬的。毕竟我盟要的是重振朝纲,而不是扰乱和毁败它,对这种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情总要慎之又慎。”【娴墨:秦府夜宴谈政治是闲聊,盟里立议谈闲却都能牵扯到政局上去,一冷一热、一退一进、一乐一忧、一个旁观一个参与,这也是政治边缘和政治中心的区别。】
郑盟主道:“荆理事的话说得很对,公烈啊,童总长和洛总长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,但徐阁老毕竟是坐得太高了,底下的人什么样,你我还不清楚么?他难免有照顾不到的。咱们当初和高阁老走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