绢掩住口鼻,道:“哎哟,你瞧瞧,这个腥气哟,我说李大人哪,你这腿上功夫下得也是太深,这么踢人,哪受得了,你看人家三公子找的能工巧匠把这楼修得多漂亮,好端端的却弄脏了,哎,可惜呀,多可惜呀。”
李逸臣笑道:“我练的不过是些粗笨功夫,哪能像您这般,一掌打得这人呆坐如痴如睡,血都含在胸腔嘴里,连个衣襟都不玷,这劲道火候,拿捏得才真叫恰到好处哩。”
曾仕权佯笑道:“瞧你说的,血含到嘴里,难道要他留着用来喷人么?看来曾某做事,未免不够干净,倒不如你李大人彻底了。”
李逸臣整容道:“岂敢,岂敢。”
曾仕权笑道:“自家人说一句笑话而已,李大人别往心里去【娴墨:自家人都如此,外人可想而知。】。”
此时徐三公子晃动胖大身躯迎了过来:“哎哟,原来是曾掌爷,李同知,两位赏脸,大驾光临,难得难得。”
曾仕权掩着嘴酸咭咭地几声浅笑,道:“难什么得啊,唉,前阵子听小厮们说呀,三爷您要开个大馆子,安置些个名媛艳妓,我说好呀,咱京里什么都不缺,缺的就是这有品的香馆,才刚在道儿上,我还跟李大人这儿说呢,你看南边那十里秦淮,苏杭二州,风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