巷外高楼斜耸,形制棱岸,顶上巨简指天碑立,伟傲异常。常思豪追踪之际,心思只在番子身上提防,未料想他们一路行来,竟围聚埋伏在倚书楼之外,不由大感惶惑。心道:“我以为东厂如此兴师动众,是为了捉拿长孙笑迟,难道竟料错了?”左瞧右望,自己所在之处正是倚书楼的侧背面,观察角度不佳,便小心退后几步,避开番子,翻墙伏行。待斜斜穿过两家院落,估计距离已差不多,便轻轻跃起,隐在屋顶烟囱之侧向前探看。
只见前方便是倚书楼的后院,墙体高厚,极是挡眼,靠边上有一角门。门外窄长的小巷中,贴墙静静无声站了十余个东厂番子,中间两人衣着与众不同,一个穿黑,一个披白,后者身子略矮些,一张煞白的老脸皱如揉纸,虽然笑吟吟地,在月光下看来却让人大感阴森。常思豪立刻认了出来:“这不是曾仕权么!”
便在这时,李逸臣率二人自北疾步入巷,到近前施礼道:“禀二位掌爷,颜香馆西北南三面已然布防完毕!”【娴墨:布防】
那黑衣人嗯了一声,算是答应。
常思豪吃了一惊,心道:“掌爷?莫非黑衣人也是四大档头之一?”再细瞧去,只见曾仕权身边那人眉峰燃挑,拔飞额上,眼眶幽深,不见瞳眸。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