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听刘金吾又道:“人都说竹临风有节,亭亭玉立,古来高士,无不爱其形之秀美和内在节操,其实若以内外神形论之,紫皮甘蔗色泽高贵,味道又甜,岂非比空心竹子强得太多?【娴墨:是笑话,为引逗小常,故有此言。最贵者莫过于气,最上者莫过虚空,甘蔗外紫内甜,怎比竹中虚无一气?】所以在我看来,那不过是人们把一些美好的东西往竹子身上套用附会罢了。有道是江山易改,本性难移,竹为笋时‘嘴尖皮厚腹中空’,长大了却集正直、坚韧、虚心、淡泊、清丽之性于一身,那不太也出奇了么?”
常思豪微微一笑,心想那些文人对竹吟诗倒很风雅,要是每人拿根甘蔗嚼,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。【娴墨:滑稽岂在外相,此识见又落下风。】
刘金吾笑眼瞧着他:“咱这些年给鞑子欺负得苦了,这回常兄你百骑冲营,杀得俺答落花流水,可给咱大明出了口恶气。哈哈!在小弟眼里,常兄既不是这空心竹子,也不是那甜心甘蔗,你乃是一根硬硬实实的大柱子,撑起了咱大明的志气哩!”
常思豪道:“可不敢当,其实当时还有位陈胜一陈大哥也和我一起冲营,只不过我在后驱动畜群,又碰上俺答,杀了一场,可能传扬出来,更易为人所知,也让我凭空落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