隆庆道:“兄长当年封为太子,这皇位本来就是你的,小弟不过物归原主而已,兄长何必推辞?”
长孙笑迟道:“皇上,莫非你对为臣还有疑忌?”
隆庆忙道:“不是不是,绝无此事,”脸色转苦:“唉,大哥,我这可是真心实意。说来这皇上实在太不好当,今天这个说要修长城,要钱,明天那个又说哪发大水,要钱,后天哪里又闹饥荒,还要钱!哪个都有理,哪个都不能不理,可是我哪个也理不起。天下人日子过得不好,都怪到我头上,我有什么办法?我弄不来钱,只好自己俭省,登基方才一年便已如此,往后的日子要怎么过,我这心里,真是一点缝儿也没有。永亭,朝中事务你都清楚,你来说说,朕方才所言,实也不实?”【娴墨:说话怕人不信,偏拉些旁人来佐证,然拉冯保亦无不可,冯乃内相,国事尽在眼中,此明违制又合常情,愈亲近愈显弊端,知此处非仅为表白国家穷而写,正是一笔带两笔,点冯保权势、兼披露宫廷内情也】
冯保面有难色【娴墨:难色是懂其厉害,皇上习惯成自然,感觉不到压力,冯岂能无压力】,但皇上问到,不得不答,只好躬身应道:“是,皇上所言确非虚话。”转向长孙笑迟:“皇上早在年初就下过旨,每日膳食一餐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