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思豪一听此言,心头震怵【娴墨:震怵者,是先有惊怕,而后思我如是时,会如何苦痛,乃生同情,乃起怜爱。孟子讲怵惕恻隐,怵在先。人总是感同身受在先,方起慈悲。】,忙道:“这孩子还小,只要好好管教,料也不会出什么大事,怎能害他性命?”
长孙笑迟摇头道:“寻常孩童恶作剧,弄死弄残小动物也是常有的事,不过像他这般对自己能下如此狠手的,只怕万中无一。而且我看他瞳眸不定,机灵诡诈,说出话来又满口歪理,虽然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做小事的,只怕内心里却另有一套,暗藏狼子野心。”
常思豪道:“他幼遭变故,家破人亡,性子受些影响,也是常情,可也用不着杀了他。”
隆庆问冯保:“这孩子平时对你怎样?”冯保道:“挺孝顺的,奴才说什么,他便听什么。【娴墨:顺者为孝,大顺正是大逆,如今家长管孩子,看孩子逆反万勿管重了,压制只有两个结果,一个是崩了,一个是毁了。】”隆庆点了点头,道:“你说他现在东厂?”冯保点头:“是。”隆庆道:“那也挺好的,就让他在那边待着吧,别到宫里来了。”冯保瞧他表情冷淡,知是心有嫌忌,躬身道:“是。”
常思豪瞧着冯保,自己对他怀恨已久,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