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野种!”
常思豪目中一空,眼前忽见滚滚烟尘,满耳蹄声。
番兵鞑子来去如沙暴,席卷过后,留给村庄的除了尸体与灰烬,还有残垣断壁间全身**奄奄一息的妇女。
十月后出生的孩子,便是“野种”。
汉人看番人是野种,番人看汉人是野种,那么西藏、鞑靼、土蛮这些番邦之间呢?不同民族的人聚在一起,是否看对方都是野种?
记得那一夜,自己为埋葬公公挖烂了双手,天明回到张屠户家【娴墨:小常家事,零零散散,军中炖肉时一提,兄弟换心时又一提,想到便来,挥之即去,似童话中小女孩被继母弃之荒林,沿路寻鸟儿未食尽面包屑之文字。】,将一个饭碗失手打破,稀稀的米汤洒了一地,热气蒸腾。
当时张屠户狠狠地瞪着自己,牙缝里挤骂出来的两个字也是:“野种”。
异族是野种,同族非血亲的人还是野种,天下人岂非都是野种?
我们倒底能不能和野种交朋友,连姻亲,做兄弟?甚至……
——做父子?
“如能抛却往昔的前仇旧恨,下令开放边境,设立马市,允许民间商贸往来,而后迁民与之杂居聚居,开放通婚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