睛。
常思豪目光斜扫,心中却是一警。想金吾这人表面天真,内里也小有奸滑【娴墨:是大有。】,他原对徐阶敬畏有嘉,如今这般不当回事,莫非心里打着别的主意?这出《精忠记》真要当着皇上演出来,只要他临场不开口替戚大人说话,便没人会怀疑到他头上。一来因他安排戏码已经不止一回,徐阁老查究此事也只能怀疑是戚大人动了手脚。二来他一个荫封子弟和实战名将向无瓜葛,也没有替对方出头的动机。此事若成,戚继光得买他的好,若不成也是我想出来的主意糟。那么这件事于他来说,其实无关紧要得很。他之所以如此积极地参与进来,又是干什么呢?莫非是想用戚大人当做投湖的石子,看看究竟水有多深?【娴墨:更能看掀起多大浪来。然此石子是谁投的就在两说了。】
只听顾思衣又问道:“梁先生知情么?”
刘金吾筷子晃着在菜盘间犹豫,口中应道:“若告诉他,到时候唱得走板跑调儿【娴墨:太瞧不起戏子了,戏子什么场面压不住?那可是舞台剧直面观众练出来的。】,皇上怎能爱听?”
顾思衣急道:“这可是要命的事情,你怎能不交他实底?你家里是达官显贵,戚大人有军功在身,梁先生有什么?真若闹将起来,他必然第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