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你是皇家的血脉,跟着我有什么好?”安碧薰低头道:“我留下来又有什么好?不过是徒增烦恼。”妙丰怔了一阵,伸出手去拢着她头,满目爱怜:“也罢,留你一个人在京,我也不放心。”略叹一口气,扬起脸来笑笑:“情是烦恼根,世上能断有几人?学来修去,无非寻章摘句,修去学来,总在门外徘徊,事事看得破,事事忍不过。可笑,可笑!”说着连连摇头,落寞无限【娴墨:修行人多如是,外人看着潇洒高深而已。】。
常思豪将手中书册一晃:“这本书我虽没读过,但逍遥俩字想也不难明白。我听人讲佛家说慈悲,实为大爱,那么庄子讲逍遥,无非也就是要人活得快乐自在吧。大爱是情,快乐也是情,真人刚才还说要法合先天,体道自然,那么天赋人情,喜怒哀乐自然也是随性才好,又何必加意克制呢?”
妙丰失笑:“你想得太过简单,全是望文生义……”安碧薰道:“望文生义?这个词原来是贬义么?所谓文为心声,文达心意,我倒一直觉得,能够见字会心,正是与古人沟通的捷径【娴墨:鬼神夜哭正为此哭。】。今人思绪太多,总在一个字词背后想出无穷含意来,左搭右拐,难道不是更易堕入偏见【娴墨:又兼是作者藏奸的话,不可作正面听。】?如他所言,人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