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跳,这才接稳,头上已然冒出一丝冷汗。他咧嘴道:“我的哥!这东西可是闹着玩儿的?掉地上沾了泥土,小弟这脑袋还要不要了?”
常思豪侧目一笑:“就算落在地上,这厅里只有你我两人,有什么大不了的?你既当我是哥哥,我还能去皇上那揭发兄弟你吗?”
刘金吾摇着脑袋:“那也不能……”忽然眼前一花,对面椅上早空,同时一只单掌扣在了自己的肩头:“你放心,哥是头顺毛驴,只要没人给我戴眼罩,不呛我的毛,我的蹶子,绝尥不到他身上。”
刘金吾惊魂未定,脖子像安上齿轮般,战战兢兢一寸寸偏过脸去,被常思豪凌厉的眼神一扫,登时打了个激凌,强自笑道:“是,是。……那,小弟先找丹巴桑顿,给他送袍子去……”
冬日时短,到了申末时分,天色已然暗得瞧不见了。戏班子的人轻装简行,都三三两两散出,张元忭也已经出发多时,最后只剩下梁伯龙守着两大箱子戏服发愣。顾思衣本想劝他弃了这些轻身上路,可是瞧见他两眼失神,大手轻轻在箱体上摩挲的样子,又觉不忍,吩咐家人在后门套车,将戏服都搬了上去【娴墨:散戏便该收戏,收戏便要收衣,唯思衣者,方记得收衣,故戏服交给思衣来收。前写戏论曾言要“体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