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人声平息下来,夏增辉环视一周,微笑致了谢,捻髯说道:“诸位,想秦老爷子在日,纵横山陕,桀骜独行,江湖上的朋友提起来,无不佩服他老人家丹心铁血,傲骨铮铮,其人其行,皆可称武林宗范。诸位说,是也不是?【娴墨:老江湖,黑人必捧在先。】”
“不错!”“正是!”
夏增辉摇摇头:“唉,惜天不祚佑,侠星坠地,豪杰命陨,血染大同【娴墨:老派人的调调,说话讲究上口】。偌大秦家,仅剩儿孙妇幼,如何支撑?老朽每与人谈及此事,未尝不感慨下泪。”
群雄失语,几人嗟叹,响起一片唏嘘之声。
“近闻秦家少主在晋中招募侠义,聚拢贤才,大有将秦家振奋中兴之势,小小年纪,有此胆气魄力,令人不能不感叹后生可畏。”说到这里,夏增辉眯起了眼睛:“然武林与官府各行其道,井河不犯,泾渭分明。这老辈人传下的规矩,向来没有人不遵守的。老朽以为,秦少主久在乃公膝下,聆诲必深,对这些规矩岂能不知?何去何从,想必他亦有决断,你我大家何必做杞人之忧呢?【娴墨:有分寸,还把话说透,这是本事。】”
群雄听罢纷纷点头:“夏老所言甚是。圣旨抗不得,受了爵再辞官挂印,不就行了?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