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子里问题太多,盯着那些人皮面具,一时想不出该问什么才好,忽然意识到雪地上并无书册,便问:“修剑堂笔录呢?”秦绝响一听眼睛亮起:“大哥,他有《修剑堂笔录》?”
夏增辉定了定神,有了底气,冷冷一笑:“想要笔录,便赶快给爷爷接筋治……”这最后的“伤”字还没出来,秦绝响飞起一脚正踹在他脸上,将那吊在外面的眼珠踢了个爆。夏增辉虽然穴道被封,居然疼得“嗷——”地一声崩起身来,又重重跌在地上,浑身上下不断抽搐,花的白的,汁水糊了个满脸。秦绝响骂道:“你他妈是谁爷爷?”
常思豪蹲下身子道:“你落在我们手里,活是不要想了,一切照实说,便可少受折磨。”
夏增辉缓了半天气,切齿道:“横竖是死,你们休想从我身上套话!”说着口唇一动——
“要咬舌!”
间不容发,秦绝响抡起腿来又是一脚——
夏增辉脑袋被踢得一歪,带起身子打个滚又翻过来,半侧脸朝地,嘴唇已连腮撕裂,一口血标出来红中有白,满口牙下来十五六颗。
好半天,他终于喘过一口气,胸脯子一抽一抽地上下忽扇,一只眼里淌泪,一只眼窝里淌血,嘴里含着血沫子呜哝呜哝地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