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小权,可也太不成样了。”郭书荣华在掌声中微笑着轻轻地说了这一句,收转目光,拈杯微掩道:“侯爷见笑,三公子,来来来,请。”常思豪应着喝着,倒觉刚才这曲中“顾盼雄姿傲”、“侧坐拾香”之语,似有所指,带着调侃之意。斜眼瞧去,徐三公子果然听得大不是滋味儿,脸色枯馊馊地好像个酸菜帮。心想:“郭书荣华和徐家的关系不清不楚,倒不如就此机会试探试探,哪怕他们关系当真不错,借曾仕权这小曲儿,说不定也能挑起点火来。”当下假借酒劲道:“要说小曲儿呢,还是姑娘家唱来好听些,三公子前些时开了一家香馆,召来满堂的姑娘,要多热闹有多热闹,督公想必去捧过场了?”
徐三公子正不愿提颜香馆的事儿,听这话立时侧目:“听曲不听音,方为会听,和性别又有什么关系了?侯爷和梁家班——”
“呵呵呵!”郭书荣华一笑截过话头:“女子嗓音得天独厚,声色婉美,可以令人畅怀,然曲艺之道另要观其情态,品咂功力,赏的是一段风流。听曲本如观画,要的是幻中真,虚中美,三公子这句‘听曲不听音’,可谓行家!”
常思豪寻思:“你看出来我是存心,却就话来了句“听曲不听音”,看似夸他,实际还不是冲我说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