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常弟弟,人家这份心,你可懂吗?】”
一曲唱毕,身形扭转,拈指回眸定势,含笑间慢展长睫,一时风情万种,眉目如画。【娴墨:被调戏一大圈,还这样淡定……(小郭:讨厌,走开了啦,到后台再找你算账)】
满堂宾客直勾勾地瞧着眼前这位郭督公,好像眼里忽然间就没了他这个人,却似望见了一株冷山中的白牡丹,于暖阳之下正安然静放,寂而不寞,自散孤芳,矜持中含着骄傲,节制中带着奔放,仿佛它就是高贵,它就是坦荡,高贵得没有争竞,坦荡得没有是非,入眼之际,就连一向文华自负、风流自许的王世贞也暗生出一种自惭形秽之感【娴墨(学熙凤大笑往小王脸上甩手绢儿):比下去啦!】。
常思豪激郭书荣华唱曲,本意是想让他当众出丑,不管唱得如何,传扬出去总是“堂堂东厂督公给人扮戏作小丑”,实实料想不到他能唱出这一套词来。明知什么“惯讲真话”、“豁达潇洒”与他这东厂督公绝然不会沾边,可这会儿与之目光接对,偏偏也瞧不出对方有丝毫矫饰突兀、拿腔作调之感,反觉那些唱词与他十分洽合贴切,似乎这人始终便是如此超逸绝伦【娴墨:小郭实配得起。纵观这一本大书,配得起这四字的也真真只有小郭和阿月俩人,小常都不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