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绝响听出是馨律的声音,忙起身拍拍膝头尘土,出去托着肘臂把她扶了进来。口中道:“姐,你有什么事,告诉我一声,我来告诉大哥就行了,你这身子正虚,受了风可怎么成?”常思豪见馨律手掩胸口,精神萎靡,本来脸色就很白晰,再加上没有血色,越发有一种纸面生霜的冷感,忙道:“师太还当好生静养,万勿轻动为好。”
馨律佝着身子涩淡一笑:“养了几天,我这身子已经没什么大碍了,再说一副臭皮囊而已,也没必要那么娇气。”秦绝响也不和她争辩,解下外氅围着颈子给她慢慢罩在身上,动作轻柔,不敢挂上半点风丝。扶她坐下,又在底下掩了掩,左左右右地抻检,看别有哪处透了风。馨律近来似也被他服侍惯了,当着常思豪的面虽有羞窘,却也并不十分难堪【娴墨:世间情愫往往就是这样生出来的】,低头道:“唉,这几日,亏得这孩子前前后后地伺候,真教出家人惭愧。”【娴墨:女子心软,再无情,受这般伺候也过意不去,世上多有爱情是由同情愧意转化而来】
秦绝响道:“姐姐,你说的这是什么话,我爷爷病,是你给裁发接的脉,我大姐的病,也是你给细心调理。秦家上下哪个不感你的恩,领你的情【娴墨:真好嘴,越来越会说话】?你我姐弟自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