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前一屁股坐在榻边,埋怨道:“师姐,你也真是,这大过年的,又没外人,看看新衣服又能怎样?当初师父、师叔在时,也没你这般严厉。”说着用肩膀来靠她,又用屁股在榻沿蹭着一拱一拱地央请。
恒山派一众女尼当着掌门师姐都很拘谨,只有她这俗家放得开些,带得其它几个俗家小师妹也都顽皮了【娴墨:守云守云,云非久物,变幻不能守,他人如何能守?】。馨律知道她的性子,道:“僧俗有别,守云,你别来捣乱。”孙守云鼓腮帮扑地一瘪,道:“有什么别?又不是没一起洗过澡。【娴墨:一句话破尽天下障,原本都是女子,强作区隔而已。俗情收心不易,僧情转俗不难,世间俗字难逃,只因想逃俗也是一大俗也】”馨律脸色大黑:“你乱说什么,也不怕人笑话!”孙守云笑拍手道:“原来你也怕笑话,我还以为僧俗有别,你不在乎哩。【娴墨:更好。句句驳倒。】”馨律有心再说,只怕她再接下句说自己动了嗔心【娴墨:嗔字难逃。“只怕”二字,更是俗情,“是人就有人性。”】,便长哼一口气,往里扭过脸去不再瞧她。孙守云笑嘻嘻地站起来,又去试那小袄,拉意律帮着瞧。意律见师姐背过脸去,也不怕了,随着她说长论短,嘁嘁咕咕,放低了声音。
试也试过,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