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头看看天,春阳暖晒,峰顶云白,哪有什么雨相?却见这胡僧将手中大铃往后裤带上一挂,回身蹲下腰,把头钻在骆驼肚下,两臂伸开一拢,捉了骆驼前后小腿,双股着力身子往上一挺——乌丢一下,竟将这偌大骆驼扛了起来。
俗话说瘦死骆驼比马大,何况他这匹比寻常的骆驼还要大上一圈?这一来不单武志铭等人讶异,满栈道上歇脚的人也都惊得呆了,一个个伸着脖子望来。
只见这胡僧低眉耷眼地念叨着:“请让一让,请让一让。”侧了身子,贴着栈道边缘,从武志铭等人的马匹外侧小心蹭过,那骆驼也颇老实,任由他扛着,也不挣扎。一时间满山四野都静了下来,只听得到他后腰上铃铛格啷格啷的声响。
就在他蹭着步子走过三河骊骅骝马头之际,忽然脚底发出“格”地一声,他眼睛圆起,身形立滞。
几乎就在同时,就听“喀叭”裂响,栈道底部支架朽折,哗啦啦向下塌去。
常思豪就在旁边,脚下一沉知道不好,他猛一吸气不退反冲,左手探出,捞住那骆驼背上的皮鞍带,急速下坠中右手一张,贴着石壁滑下,抠进断梁落去后剩下那碗口大小的石凹里。那胡僧在底下抓着骆驼蹄子悠出去老远又荡回来,腰间铃铛啷啷乱响,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