纵马冒雨驰出十数里,常思豪陡然拢丝缰一声长啸,吼得泥飞叶走,浑身郁气方消。
李双吉策马追上,道:“常爷,您这心里可是闷得厉害呀!”
常思豪将斗笠往脑后一顶,抹了把脸上的雨水,愤愤道:“七尺伟然,须作几分事业,百年易耳,当思千载姓名!【娴墨:程大人门上之联,在此闷极时一引,所谓常“思豪”。】梁伯龙不过是个戏子,倒敢在龙庭之上告御状为人鸣冤【娴墨:此为艺侠】,袁祭酒那样一位老儒,也时刻未忘烈火焚城之耻【娴墨:此谓儒侠】!【娴墨:万般皆下品,唯有读书高。今下品人和上品人都走在一起了,长孙这引路人反“另辟蹊径”、“误入歧途”,让人焉得不恼?】郑盟主说的对,那些个追名逐利隐遁山林之辈,算什么有情有义之人!就连索南嘉措、丹巴桑顿、火黎孤温这些外邦和尚,都知道为各自的国家出力、为自己的民族谋福【娴墨:政治和尚们都能理解,唯独自了汉不能理解。】!他们呢?他们呢?什么‘随红玉、学谯国’,什么‘平鞑虏、收番魔’,什么‘没神斧,向天借’,借个屁!都是说说而已!都是放屁、放屁!”
李双吉听完倒乐了:“各过各的日子,您这又是何苦呢?”
常思豪在激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