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抹着脑门道:“好险好险,这酒可是皇上亲手斟的,别说喝不喝的事,就是碰洒了,我也担当不起啊!”他的肢体动作表演起来极真【娴墨:和老梁学过“眼中出神,骨头说话”,能不真乎?越发地真成大戏子了。】,连隆庆瞧着都像是徐阶想故意将酒拨洒一样,脸上便有些不好看。
徐阶瞧出皇上不悦,只得双手将酒杯接过,先谢过皇恩,又在常思豪脸上盯了片刻,举杯一仰头干了下去。常思豪笑眯眯地瞅着,一见杯底,鼓掌大声叫好。这杯酒下肚,徐阶只觉从心窝到嘴边燃起了一条火,整个舌头连着口腔都在发热发麻。常思豪适时舀了两勺羊汤【娴墨:羊肉属温热,上狗肉汤就更可乐了,可惜皇家不吃狗肉。】,孝子贤孙似地【娴墨:陈佩斯饰?】端递过来,他顾不得许多,接过来咕咕喝下,一时脸上汗珠在皱纹里乱窜,滴滴嗒嗒顺胡须尖往下淌,头上的白布带已被汗塌得透了。
常思豪满意地归座,笑道:“皇上,您看怎么样?俗话说养精蓄锐,精要养,汗不能养,这汗一出来风邪自消,阁老这病啊,算是到头儿啦!”
汗是不能养,阁老养汗【汉】成什么了?而且病好不说病好,只说到头,病到头不就是个死吗?冯保在旁听了也不敢乐。徐阶缓过点劲来,脸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