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思豪笑劝道:“忠良之后未必忠良,贤愚不等,或有不肖。前辈如何是前辈的事,后人如何,那也得斟酌着来,青藤先生审慎一些,不算不对呀。”
徐渭好像重新认识一遍似地,又仔细打量了他一番【娴墨:不是想不到这老粗样人也能说明白话,而是在看他此言是否出于真心】,问道:“这刘金吾,你们是如何认识的?怎会如此亲近?”
常思豪就把经过说了。徐渭道:“这人大有问题,还是小心些好。”常思豪道:“这话怎么说?”徐渭道:“天下之士,多有名实不符之辈,他不辨不察先奉承一通,显然尽是虚情客套。世人都知我感念胡宗宪的知遇之恩,他提胡少保,其实毫无怜悯痛切,意只在引我动情,才好拉近距离。你们都没有和胡少保共过事,闻之一叹也合本分,可他的表现就有点假了。不过这还是他年轻,以此人的鬼道,再过个一两年,想看透他的心机,只怕就不大容易。”
常思豪一笑:“官场上的人是这样的,虚情客套总是难免。”
徐渭掩口忍住了咳嗽,道:“不然,你们刚才闲聊别后经过,他的问题看似不经意,却多是事情的细节、关键,只怕不是关心你这么简单。”
常思豪心知刘金吾是皇上身边的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