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初是想替咱们说话,只是使错了力气,回去后想明白,一定懊悔无及。这回咱们肯用他,对他来说就是天大的恩典,做起事来必定尽心尽力。同时他被咱们排挤的事情,外面的人也都知道了,如果他去打探,甚至伪装变节,别人也不会怀疑。”【娴墨:阴深之至,也就是对儿子能说点实话。】
徐瑛眼睛大亮:“爹,还是您有办法!我这就去!”
瞧着儿子喜颠颠离去的背影,徐阶陡然喝住,问道:“你知道该怎么说?”徐瑛愣了:“就是很正常地……”徐阶将他唤近,附耳道:“你须得……”放低了声音。徐瑛的眼睛渐次亮起来,听完后颇有醍醐灌顶之感,望着父亲的目光充满了敬意,点头恭恭敬敬道了声“是。”转身离开,脚步稳当了许多。
徐阶目光落在案上扯得零零碎碎的那堆纸上,鼻翼微皱,冷冷一笑,暗叫着徐渭的名字:“徐文长啊徐文长,你号称‘东南第一军师’,老夫便以这四十年官场的修为与你斗上一斗,纵然你能靠一枝笔赢得身后之名,在今生当世,老夫却必教你落一个死无葬身之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