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坑,因此左邻右舍婆姨婶娘都唤她作“小甜桔儿”【娴墨:哟哟。】。这会儿见丈夫眼睛直勾勾地,似乎没听进去,又接着道:“我看徐阁老如今这势头,是越发像当初的严嵩了,内阁中这些年闹来闹去,就没消停过,说不定哪天谁倒台、谁得势。你这御史官虽不大,斗,斗不到你这,打,打不着咱们,这不就挺好吗?”
“去去去去!”张齐厌恶地拨开她的手,把筷子往桌上一拍,盘起腿来:“妇道人家,懂个什么?男子汉大丈夫须得锦袍玉带方为光宗耀祖。当年乡试会试,我文华灿烂,众人皆服【娴墨:乡试会试,那是村里人皆服好不好】,如今仅做这小小御史,岂不辜负这一腔才华、大好青春?”吴氏笑道:“哟,你有才呀?”说着探过身子来用肘头拄着他的大腿【娴墨:哟】,把腮帮往挂着虾米须银镯的细白手腕上一贴【娴墨:哟哟】,把眼挑起来【娴墨:哟哟哟】,笑吟吟地从下颌儿底下瞄他:“那,作首诗给我听听。”【娴墨:是够甜的。起码四个加号。】
张齐被将住了,两只手更仿佛是长在了长虫身上,多余得没抓没挠,没地儿安放【娴墨:人家梁先生是一腔热血无处安放,他这是俩狗爪子无处安放,笑死。】。他吸吸鼻子,眨眨眼睛,咽了口唾沫,发出咕碌一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