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。我看这两边都不是省油的灯,你在当间儿可得小心点儿,别再俩船一动,把你的大衩给劈了。”
张齐越发烦躁起来:“我还兴夹了裆呢!”吴氏掩口笑道:“哎哟,那我可就真得到打磨场寻摸寻摸去了。”张齐瞧她在灯下笑得妩媚多娇,脸上几颗小麻子越发地俏皮可爱,不免一阵心旌神摇,可是心里正愁得没缝,情绪很快又低落下来【娴墨:叹。男人是事业不顺,家庭就不顺。女人是家里不顺,外头就不顺。】,道:“你还有心思笑,徐阁老这边用我又信不着我,侯爷那边有拉拢之意,又防着我,如今我是后杈抓不实、前枝够不着,两头不讨好,摔下来可就真个变成呆猴儿了。”吴氏听他说得愁苦,放下活计,过来拢脖子坐进他怀里笑道:“瞧这官教你当的这个累,还不如回家接着种桔子去。”
想起家乡桔林成熟时一片火燎红云般的景象,张齐脸上惨淡一笑。当初父亲累考不中,于是心灰意冷,在家种桔维生,取的便是“中举”之意,讨个吉祥【娴墨:此书拆字、谐音、倒置、象征,处处都有】。之后加力培养自己,以期代父圆梦。自己十年寒苦倒也争气,金榜题名之时老爹爹喜出望外,把八年卖桔的钱都拿出来,请乡亲们吃了一个月的流水席【娴墨:农村饭量,吃一个月真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