围拢过来,只见徐阶缓缓撩开了眼皮,眼白浑浆浆地泌着粘涎,像被谁吐进口痰一般。徐瑛扑在他腿上摇唤道:“爹!您感觉怎样?”
徐阶长长叹出口气,扫了扫周围站的人,眨眨眼,忽然瞧见自己的大儿子徐璠和二儿子徐琨,明显地怔了一怔,白眼上翻身子一挺,吸进口凉气,落下去又不动了【娴墨:二次昏厥最危险】。徐瑛杀猪般叫起来:“大夫!大夫!”
又救了好半天,徐阶才再度缓醒过来,两眼圆睁,喉头不住涌动,医生赶紧过来将他身子扶成侧姿,轻拍后背,片刻之间,徐阶“咕咙”一声,咳出一口浓痰来,手扶胸口闭目喘息半晌,心神似乎已经安定了些,这才躺回榻上说道:“我没有事了,让他们都下去罢。”医生又过来切了切脉,向众人点头,表示情况已经稳定,收拾应用之物退下。
徐璠到榻边讲述经过,徐阶合眼轻轻摆了摆手。徐璠不敢再说,垂手侍立在榻边。
隔了好一阵子,徐阶缓缓唤道:“子实,叔大。”
李春芳和张居正向前半步:“阁老。”徐阶道:“你们不必担心我,带着他们,都先回府去罢。”二人相互瞧了一眼,见徐阶眉眼不睁,神情倦怠,也都不好说些别的,施礼说了几句善保贵体的话,与其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