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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绝响嘿嘿一笑:“你不在的时候我和金吾常找小安子玩乐,两下关系处的不错。前日聚会时聊天,金吾说皇上缺兵少钱,为古田的事很愁。小安子就跟我说,这场仗早晚要打,如今王崇古、戚继光等大将守边,能调用的也就是侯爷了,要是什么时候圣旨下来,你可得让侯爷把我们的人也带上,多少擗些功劳,跟着沾沾光。他们既有这等想法,不也正是咱的好机会么?”
常思豪望着水面凝神:“他这话头可有些蹊跷。”
秦绝响道:“嗨,京师这帮人,个个上面顺着毛摸你,底下钢着刀子【娴墨:钢,音读杠,是北京土话,剃头师父用皮带磨剃刀的动作叫钢刀子。绝响说北京土话,入乡随俗,渐与京师融为一体了。】,还不都是一个味儿?他那点小心思都在我肚里呢【娴墨:傻。小安子这是在透水,居然看不懂。】。真带东厂的人出征,也用不着他个小崽子啊,那必然是督公陪您,四大档头随行。到时候他在京不就为所欲为了?要是这五个人再有个一差二错的送在江南,冯保像线偶似地把他这小脖颈一提,这堂堂东厂,不就是他‘安祖宗’的了吗?不过我觉得这也不错,大家都是‘铁拐李把眼挤’,你糊弄我,我糊弄你呗。”
常思豪目光顺着水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