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云边清看他们那副不冷不热的模样,总感觉像卧在主家炕头瞧不起狗的猫【娴墨:妙不在猫,妙在自承是狗,而毫不自觉】,还有些话到嘴边,肚肠一转,又咽了下去。
曾仕权让他和方枕诺先下舱休息,自己登上船楼搭了座椅,一边凭栏歇腿,一边把洗涛庐中的事情和李逸臣说了,李逸臣迟疑地问:“掌爷,原来昨儿晚上你秘密会见的就是他?这俩人真的可靠么?”
曾仕权也不言语,背心实实靠上裹搭着豹皮的椅背,翘起二郎腿,放眼湖山碧水之间,浑身松弛下来,将手侧向略伸——旁边的干事赶忙将热茶递过,安在他手上——曾仕权捻动杯盖,瞧了会儿顺风飞逝的热气,低头轻轻呷了一口,哼嘿一笑。
李逸臣摸不清头脑,只好溜虚陪着。
只见曾仕权似乎摆够了谱【娴墨:小郭也有这类姿态,观来只有优雅,全然看不出是摆谱,小权照样学样,处处让人看出是摆谱。这就叫气质。】,这才缓缓地道:“鬼雾的人向来和督公单线联络,很多我们都不认识,但督公传下来一些紧急时应用的暗号,昨天他都对得上,应该问题不大。至于这姓方的小子,有点浮灵,但是不会武功,闹也闹不到哪儿去。”李逸臣一愣:“不会武功?他不是李摸雷的徒弟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