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孤温和索南嘉措最具危险,由小山上人和陆荒桥亲自负责。大车由小笙子照顾,曾仕权倒最为轻松,和方枕诺围坐火边聊起天来。
阿遥软滩滩地歪在帐内,回想姬野平说大哥在京受封做了什么云中侯,还和东厂的郭督公打得火热【娴墨:全是平哥透话,然平儿必不能全透,他虽然豪疏,却也不傻。】,而今看这些东厂的人虽然救治他,却非真正的紧张,似乎另有目的,因此还是放心不下。昏沉间听着方枕诺的笑声,显然和曾仕权聊得十分高兴。想若非那老尼临走时忘了解开穴道,使自己留在那窗下听到他和云边清的谈话,怎么也想不到这样一个温文尔雅的人,内心里竟是这样的龌龊肮脏,而自己之所以到得小庐窗后,和他半点干系也没有,他竟然能顺水推舟,把这又当成一桩功劳揽在身上,这般行径,更非无耻无赖四字可以形容了。
正想着,就觉得有人小声和自己说话,声音含糊,却极熟悉——侧头看时,一人蹲在身后不远,黑脸庞、大身子,手拄斩浪刀,影绰绰正是常思豪【娴墨:大不对头。】。她心头大喜,不知哪来了力气,一旋身便站起来,手腕上的绳索不知什么时候也被解脱了。她料是常思豪帮的忙,满心欢喜,正要喊“大哥”,就见常思豪冲这边打个手势,大概意思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