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娴墨:整个人都已经斯巴达了……】
痛苦成了他确认自己存在的方式【娴墨:这个可以有。幸福因为太美好,往往显着假,让人反而心虚。很多人没事就找老婆麻烦,查手机跟踪的,就是这心理。这种人没法好好过日子,顺当了就不舒服。】,并且就此产生了一个推论:犯人也是在用痛苦确认着自己。这确认中不仅仅针对生命,还包括梦想、包括坚持、包括认为自己会在后世得到某种正名、某种承认的预期。【娴墨:革命烈士真的想死吗?不是。他们是希望死后还有更多的人认同他们的死,并沿着他们的路走下去。从这角度来讲,小程的想法不能说不对。】
他开始喜欢观察人犯,并在他们的眼神、动作中分离痛点,窥探心机。久而久之——
“你错了,你的想法没有意义。”“不要傻了,你坚持的,别人也曾坚持过,现在却早已放弃。”“历史只是写在纸上的字,有人能写,就有人能涂去,遗憾的是,定稿的权力在我们手里。”“好好想一想吧,后人对你的评价,既不会是好,也不会是坏,因为除此刻面对的痛苦,你是不存在的,你为什么而承受?又是为什么在坚持?”“你不觉得心中的东西很虚假吗?尤其是面对痛楚的时候?想一想,再想一想,究竟什么是真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