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头偏斜,东厂大军虎视船岛,严阵以待。
旗舰甲板上,面对江面折来的炫光和悠浮水气,曾仕权眯起眼睛,掏出小帕来在额角抹了一把,表情里显得有些烦躁。当初留下方枕诺,一是当着众人被他说破不便,二来看他聪明,也想收个羽翼为用,哪料这小子没规没矩,拿嘴就说,捡事就做,竟敢越过自己直接到督公面前请令,真是蹬鼻子上脸了,似这般倒不如在君山就抿了他。心里想着,嘴里碎碎叨念,听得曹向飞鹰眉斜扫:“告诉你多少遍了【娴墨:来了!】,话要说到狠处,事要做到绝处【娴墨:有“告诉多少遍”垫底,可知这正是前文方吟鹤未及说出口的、曹老大的那句“口头禅”。此书多有扔下疑问处,读来读去没答案,好像写脱了,其实是有答案,藏在暗处。读不出便谓没首尾,读得出便能会心一笑,捡个乐儿。所谓的“念兹在兹”。】。心定莫改,少念后悔咒!”曾仕权缩头:“是,老大。”
船楼外栏上早撑起一把大伞,常思豪和郭书荣华隔着一张小茶桌在伞下坐定,郭书荣华见他观察着船岛,脸色有些沉郁,便劝他到楼内休息【娴墨:不仅是担心他的伤】。常思豪摆了摆手,道:“督公既知方枕诺是诈降,为何还要让他过去?”
郭书荣华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