震脱,卢泰亨目眦欲裂,嘴一张侧头咬来,“喀哧”一响【娴墨:七声了。】,撕去他半边耳朵。
陆荒桥惨叫一声【娴墨:是“哎呦”。八声了。】,金锋小剑落地,两手往身后乱推乱抓,大拇指“唧”地一声【娴墨:此声太小,更为“哎呦”所掩,小常显然听不见,故于小常听处未写。】抠进了卢泰亨的左眼窝,登时汤水流窜、血迸如泥。可是卢泰亨好像已经疯了一般,两腿盘紧陆荒桥的腰,什么都不管不顾,嘴一张,又咬中了他的脖子。周围军兵干事们瞧他那瘪掉的眼珠拖着白筋挂在脸上,黄焦焦的牙齿仍死命往肉里煞,咬得血线像活蚌吐水儿似地分股窜起来【娴墨:活蚌吐水儿好,真如画,画又画不出这生动来】,一时吓得纷纷后退。
这时节郎星克、余铁成二人扒着船帮也正往上爬,身上湿漉漉衣衫尽破,不少地方皮肤破溃、血肉模糊,原来他们刚才在炮轰之下落水【娴墨:接上前文】,心意都想到了一处,将头一扎顺流而下,想要来凿东厂旗舰的船底。哪料想这些船底预先都挂好了血蛛网,他们往前一贴,便被粘住,亏得三人水性极佳,在水底憋气时间也长,郎星克和余铁成先奋力救下卢泰亨,跟着自己也连撕带扯,好容易这才从水底脱出【娴墨:打出时间差。前赶后错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