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行空,一向雅致高标,何时变得如此俗了?”
郭书荣华道:“皇恩浩荡,驽马当千里;万民托重,不行也须行。酒桌上持杯面对满堂宾客和主人的期待,喝不动也放不下的悲哀,只怕萧兄要多经些应酬,才能懂得。荣华自问不是酒徒,然而空对明月清影,又有谁知我心?”
四字入耳,令常思豪的心抽了一下。
——谁知我心?在弹剑阁中,听郑盟主谆谆切切要自己留意绝响的时候,“谁知我心?”在隆庆举杯,“请”自己帮俞老将军平灭聚豪阁的时候,“谁知我心?”种种误会下,自己在水棺中死里逃生,又被冯泉晓等骂为东厂走狗的时候,“谁知我心?”远的不说,就说刚才姬野平的那一句“家眷”——谁知我心?
此时此刻,最懂这感觉的人正是自己,也许,只有自己。
难道他这话是对我说的?
常思豪的心忽然很乱。
脑中又回想起东厂大宴上,听他唱“官居东厂自荣华”的时刻。
闻多鄙屑,知我嗟讶……
与这个人接触愈多,似乎就发现以前对他的误解越多,可是发现的越多,反而越分不清哪些是他的真,哪些是他的假。
因为这个人太聪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