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，但冷之清的注意力早已经完全到了丁柔身上，他不禁淡笑，“想不到，还有幸看到你这一面。”
“——更有幸的是，”丁柔难得地泛起了笑容，“我向来不会救人性命，只会取人性命。”
冷之清不禁笑得更开了一些。
眼前的丁柔，一向冷漠惯了，然而，似乎是由于她的生病与他的中弹，不知不觉中，似乎在无形地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。
这种感觉，他多年来，久违了。
看着认真地盯着他的手臂，正在紧张却有序地取弹、缝针，然后慢慢包扎的她，他真的有一种想要立即放下肩负的重担，去和她共走天涯海角的冲动。
只是...
犹豫，他还在犹豫。就由着犹豫，丁柔也注意到了，他臂上的肌肉正在自然地随着思绪而绷紧，她不禁用余光去窥视他。
冷之清比她想象的更坚韧一些，她是不该救他的，甚至，应该在这一刻，轻而易举地，取了他的性命。那么，他不会有痛苦，她也完成得漂亮。
但是，心里，总是有种越来越强烈的矛盾感。丁柔看着他，轻缓地将纱布缠绕好，打好一个结，淡淡地说道，“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