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才睁开眼睛。
待他看清来人,却被那人眼底挣扎的恨意与强烈的隐忍所骇。
他躺在床上,不由自主地往里缩了缩,就听到那人撕心裂肺的吼叫声,这让他更为惶恐。
你……
楚玺墨赤红着双眼,也顾不得其他,往前走了两步,噗通一声跪在地上,望向床上的人,声带哽咽道:父皇,您就当儿臣不孝,儿臣要去找诗情和怀瑾,您的最后一程,儿臣不送!
他说完这话,对着床上的人用力地磕了三个响头,起身决绝离去。
他不能继续待在这,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,做出弑父的行为。
他父皇没几日活了,按照原来的计划,他是该护送他老人家回京,之后在他临终之前守在床榻旁,送他最后一程。
可现在,原谅他做不到这些,愿意最后叫一声父皇,已经是他最大的忍让。
父皇要死了,却在临死前,将他的幸福也毁了。
难道生在皇家,就没幸福可言?
呵呵,他好累!
做了那么多,到头来,连自己的女人和孩儿都护不住,他算什么男人?
楚玺墨越想越是难过,如果可以,他宁远他父皇在宜柳县时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