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周妹妹关心,那位老大夫也是妹妹请的。”白姨娘抬起头看周姨娘一眼,又对上首道:“奴婢贴身丫头翠钱的哥哥是在门上当差的,翠钱前两天把最近送来的阿胶递给她哥哥,叫他往外头的济仁堂找抓药的柜台看一看。”
“那柜台的说正宗的阿胶是用驴皮熬的,奴婢吃的却是用马皮熬的。”白姨娘说着眼里已泛起了泪花,“老爷、太太,奴婢知道自己身份微贱,素日里有人跟红顶白也是习惯了,奴婢从来没有争过抢过,可这回既是老爷发了话的,那些小人怎么还敢两面三刀!”
薛家这样的世家里,下人之间盘根错节,比有些主子还强,周姨娘想收拢人心,平时难免对有些老人借机生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轻轻放过。
周姨娘听白姨娘一口一个“妹妹”地喊着,心里本来就有气,又怕薛世铎真查起来责怪自己,一急之下脱口而出:“白姨娘空口白牙地可别乱冤枉人!”
“老爷,奴婢无冤无仇地,为何要冤枉别人?奴婢房里的阿胶,翠钱的哥哥,外头济仁堂抓药的柜台,人也好物也好,都经得起查验的!”
薛世铎常年住在外院书房很少进后院,夏氏又常年不在府里,只得由周姨娘打理院子,听到这话脸色便不大好看:“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