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晗也有事要找林恒,用银刀裁下一张寸宽的小纸条,她素日所习的簪花小楷个人痕迹太重,略思片刻,往小纸条上轻落了两三笔,再点上几个浅粉小点,便勾出一枝梅花,恰神似第一次在夏府相见时林恒折的那枝别角晚水。
将纸条裹好放进小竹筒,也依样浇一圈蜡油,等元宝醒转过来往天上一抛,信就带回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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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二姑奶奶的福气可真是羡煞人了,”冯氏偷眼桥瞧了几回手里的汝窑莲花式茶盏,釉色明亮却不刺目,民间自来有“家财万贯不如汝窑一片”的说法,到底是侯府,吃穿用无不透着积年的底蕴,这样想着,脸上的笑更真诚了几分,“男人要建功立业才能显本事,咱们女人却是看嫁什么人,生什么样的儿子,我瞧着二姑奶奶这气色是越发好了,年岁倒是看着越来越小了。”
刘氏被冯氏恭维得身心舒坦,也笑意盈盈地回道:“说到儿子,可没人比的上大嫂,我们家老爷把禹哥的文章送去大儒看过了,说是必中举人的。”
说的是禹哥,眼睛却朝薛云萍看了一眼。
冯氏心里一跳,禹哥儿今科乡试中了就是十七岁的举人,这个外甥女儿虽然披了个侯府姑娘的皮,到底不是薛家的种,而且自家老爷说过,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