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发髻上只简单插了一根簪子,张皇后一眼就认出来簪子上那颗葡萄大的珍珠乃是番国新近送来的。
叶依兰走得近了看见张皇后在屋内,连忙柔柔一笑:“给皇后娘娘请安。”嘴里说得利落,行礼的动作却慢的很,行到一半就被宣和帝拉住,“你身子弱,就别折腾了,皇后不会怪你的。”
张皇后袖子里的手掐紧了手心,笑道:“自然。”
“臣妾都好久没见到娘娘了。”叶依兰就着宣和帝的手免了礼,扶着还不大显的肚子半言半嗔道:“皇上也太小心了些,非说臣妾身子弱,不让臣妾去交泰殿请安,偏皇后娘娘又一向少来乾元殿,臣妾怪想皇后娘娘的。”
叶依兰入宫不过数月,原先五官就生得清秀,如今在盛宠之下褪去了怯弱卑微的气质,眉目顾盼间风情宛然,举手投足从容而自矜,俨然已对宠妃身份驾轻就熟,甚至,还对张皇后隐隐带了些轻视之意。
是以,张皇后差点控制不住自个儿的情绪。
“你现在肚子里可是有个小皇子的,别站着了,赶紧坐下。”宣和帝亲自扶着叶依兰坐到垫了软垫的椅子上,自个儿回头坐到龙案后头,似乎这才想起当中立着的皇后,“皇后也坐。”语气毫无方才的柔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