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手绢走了过来。她在家时虽然和嫂子的关系极差,对几个侄儿侄女却是很好的,家里下人少,几乎有一半的时间是她在带孩子,是以对小孩子养成了极好的耐心。她蹲下来,拿手帕替小男孩儿擦擦泪,温言道:“哭花了以后就没有小姑娘喜欢你了噢,今日山上有许多卖风筝的,姐姐替你买一个,好不好?”
小男孩儿平日在家被娇宠惯了,从未感受过到过薛云萍这么大的恶意,偏偏家人又不在身边,哭了一阵好不容易有个人来温柔相哄,他便抽抽搭搭道:“卖的那些,那些不好看,这个不是卖的。”
谢巧姝替他擦了鼻子下快要过河的两条鼻涕龙,仍是耐心问道:“那是哪里来的呀?”
“是,子重哥哥……”小男孩儿原本声音平复了不少,突然却声音放大,呜呜咽咽指着旁边道:“是子重哥哥画的。”
谢巧姝转头,看到两个青年并几个家丁正匆匆赶来,小男孩儿指着的那个名叫“子重”的青年穿着方巾道袍的士子服,显然是个读书人,五官端正、面相宽厚,和她对视一眼便红了脸,抿唇闭嘴侧身,眼睛放在别处,不肯落在两个姑娘的身上。京里的公子哥一个比一个花哨滑头,谢巧姝许多年不曾见过这般老实巴交的,被逗得忍不住笑了出来,这下那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