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的窗户被窗外的风吹得“咿呀”了一声,原本就睡得很浅的厉戎醒了。
她睁开眼,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自己的一团乱发,因为铺在眼前而且靠得极近,它们被放大得像一团凌乱的白色棉线,每一根都模糊得毛茸茸的。
厉戎呆呆地恍惚了许久,确认了那团棉线后面不会再出现某人精致的脸之后,她抬起自己优越长腿一踢,踢走盖在身上的那一方柔软被子,将自己优越身材显露在空气中好一会儿,才缓缓坐起身。
苍白的手指勾住踝骨刚想要把长腿掰到自己身前盘起来,忽然动作一顿,因为除了刚刚吵醒她的窗户声,周围都安静着,没有一点儿声响。实在太安静,让她萌生出一个不太好的预感。
厉戎又打开刚刚盘起来的长腿,随意一伸便伸出了床边,她轻轻一跃落到铺在床下的一大片柔软地毯上,找到散落在地毯中的拖鞋,踩进其中,边走向房间门边用手指梳理着睡乱的白色长发,想着等会儿见到客人时不至于形象全无。
走到房间门前时那只苍白且瘦得纤细的手抬起又垂下,似乎是主人想到了什么伤心的事情。
厉戎在门上靠了靠,无声地叹了一息后才又抬手打开房间门,穿过长长的她的秘密基地,来到楼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