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一直在边上陪着,老皇帝负手而立,也不理会喧闹的人群,更不理会那位叫嚣着要诛了白家的良大人。他只是在反复地思 考一件事情:郭问天集结的兵马,此刻应该已经将上都城团团围住了吧?是不是围得连只鸟都飞不出去?
这是一场天大的赌局,他也压下了一场天大的赌注。赌赢了,万事大吉,赌输了,他输的就是君家千百年的基业。他不知道这样做值不值得,但当得知郭问天与叶太后有异动,当听到君长宁来向他揭露李贤妃同白兴言的罪行时,便隐隐觉得事情再拖不下去了。
这就是一个暴发点,郭问天在逼着他,君长宁也在逼着他。
而他呢?他不想诛白家,当年怒火经过了二十多年的燃烧,早已经没有那么熊熊烈烈了。他也不再是血气方刚的当初,也知道取舍,也知道衡量。
比起诛了白氏一族,他认为,留下白鹤染才是他最该做的事。
他这一生终是要将皇位传给老十的,别的给不了,但是给他一个天下第一的皇后,天和帝认为,这是为人父的责任。再也没有人比白鹤染更适那个位置,也再也没有人比白鹤染更有那个本事。传奇一般的女子一次次给他惊喜,给东秦惊喜,这些惊喜足够换她活命。
但要再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