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怎的,自从自家公子得了失心疯,她这老是心惊胆战的。
“公子……”
“走吧,来都来了。”狄景晖拉着盈盈迈入了酒肆之中。
“两位客官,里边请!”
宽敞的酒肆内摆着矮桌,已经有不少酒客脱了靴子,看着前边载歌载舞的胡姬,举杯高呼过瘾了。
狄景晖捏着鼻子,跟着盈盈像是踩地雷似的,三步一两跳地找个了靠窗的空位,“这该死的赶车夫,给推荐的什么地方,竟是些粗人。”
狄景晖没意识到的是,那赶车夫本身也是个粗人。这云来酒肆,大多都是些各地商客以及下了工过来小酌两杯的脚夫,所以这刚进门,才闻到一阵酸臭的脚臭味,直到坐在窗边,狄景晖才松开鼻子,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。
“客官,您的酒。”
见到碗里跟米糊似的酒糟,狄景晖简直欲哭无泪了。
“要不是有胡姬可以看,狄景晖早就开溜了。这哪里是什么正店,根本就是三流酒肆!”
盈盈盯着碗里的酒,不敢动。
狄景晖抿了一口,味道虽然渣了点,但至少有些酒味,勉强兑付着喝吧。
前面面纱半遮的胡姬,在一旁的胡